Spasskoye-Lutovinovo

追随伊凡·谢尔盖耶维奇

潦草一记

三场戏在某种程度上都是名著改编,尽管某高产编剧自称聚焦“人民公敌”对立面的“乌合之众”,遗憾的是我觉得没有体现出来,依旧是易卜生的衍生品,一个人的战斗。比较有意思的是穿插的自然界自述,慢镜头似的展现一个不同于人的视角,越是显得突兀,越是提醒我们在很多时候的“大众”角色扮演,可能对具体的人事物产生怎样的误读。隐晦的“占中”,我跑题地想如果真的有人想要发挥这个素材,舞剧是挺好的表达吧,可惜眼前的演员们真的对肢体不在行……好吧,对台词也不在太……在乎呢。不客气地说,驾驭不了这种随时跳进跳出的形式,让本来就略显生硬的表达更加磕磕绊绊,很多时候我满耳朵钢琴那边儿制造的声音,演员说什么都听不清,以至于不禁猜测是不是导演有意造成这种“集体失声”或者“言之无物”的效果……?

《金锁记》算是比较正面鸡蛋碰石头的一出,没有花哨的舞台手段,只有贯彻“一把锁”(七巧)的换场,直到终场“两把锁”(七巧和长安)达成。可能因为原作比较清冷,剧本语言也努力贴近了,当然少不了留白要填充一些,所以用粤语这么泼辣地演绎我是没想到的,但是很快就有种脑补得到充分还原的贴合感——试想如果不是这样一个no zuo no die的七巧,怎么会作得一生一个人,作得女儿一生一个人?不是我有什么“癌”,世道误人,七巧也绝不是小白兔,相当骨骼奇绝,变态入髓,让人恨得牙根痒痒,却在她三十年后重新骑在“心上人”背上呕出一生憋屈怨毒时,不禁为她豪泣,也为长安。某种意义上讲,传统道德真的很可怕,时代不同,形式改变,本质究竟有多少不同?压力依旧山大。我真的非常害怕听到谈付出,每个付出背后的潜台词都是:要回报。而且这是无法沟通的癌,因为没有人会承认自己的潜台词,相反只会认可自己的高尚,相信自己的高尚。就连七巧这么鄙俗的女子,都极有手腕儿地晦言,逼长安“自行其是”。何况今日知书达理的人们,“关系”太可怕。

张爱玲模仿曹雪芹有一套,虽然粤语表达大不同,字幕还在;而今台湾腔虽然照搬原著,各人得个人的泪,要啥梗有啥梗的宝藏,你只捡了这么个玩意儿,只能说明what is sex?跟“红楼”关系不超过半毛钱……意料之中依旧去看,一是原著情结,一是总要看一次才以后才好避雷……于是乎,都市爱情戏你好,都市爱情戏再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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